相信離婚後,我會變成一尾鮮活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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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積雪,朔風勁且哀。
此時窗外白雪皚皚,清澈而明亮,因為夜的寂靜,噝噝的雪聲異常清晰。
我頭痛欲裂,手中的香菸也不能緩解,我光著腳去廚房倒杯水,熟練地拿起安眠藥瓶子服食兩粒,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沉沉地睡去皆成為了一種享受。
大概同俊言離婚後就開始了這種折磨。
雖然最痛苦的是我依然愛他,但他當初很斬釘截鐵地告訴我離婚的理由是他已經不愛我了,這是個不能拒絕的「好」理由,我當時很爽快地應承了。
不是我不在乎5年的幸福日子,更不是我不在乎俊言這個人,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我做不來,再有什麼不舍,但他已視我為草芥,何苦自賤形象討人嫌。
有人說,愛的反面就是恨。
但對於俊言我除了愛無法恨,我就是這樣的女人總是一遍遍的記住別人的好處,畢竟是他曾給了我一段甜蜜美好的時光。
記得簽署離婚協議時,他問我所有共同財產中最想要什麼(大概是良心發現),我說,「房子,如果我沒有房子,我就會無家可歸,流浪街頭(儘量說得慘兮兮好贏得多多同情分),這你是知道的,我不願意回娘家去,我根本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狹小陰暗的房間,簡陋的家具,母親嘮叨暴戾,動不動就發脾氣,哭天嗆地。
自己的丈夫死了日子不好過,連累身邊的人也不能有好日子過。
」
俊言最終很慷慨地把房子給了我,想想這個男人真不錯,你不見許多男人忒精明,在離婚時把小算盤撥得噼里啪啦,總是想方設法地搜羅對方的罪名,以便證實他們不是負心人,萬事計較,生怕最後少分一分錢。
剛剛離婚時就像突然被每天同行的同伴冷不丁一掌將你打下萬丈懸崖,雖然僥倖活著,但總覺得魂魄不能歸為一處,整個人混混沌沌,日子過的一塌糊塗。
等到魂魄定下來,才知遍體鱗傷,痛入心菲。
在現實生活中,離婚好像是天下人的事。
首先是母親氣勢洶洶來討伐,她一進門就指著鼻子大罵,說,「我怎麼養你這個沒用的死妮子,你幹嗎那麼猴急去簽字,你不知道拖他三年五載,讓他和那個女人沒那麼容易快活。
況且這麼丟人的事,你教我怎麼面對鄰家阿婆呀」。
唉,她原來生氣只是因為女兒丟了面子。
其次上門安慰的就是兄嫂弟妹七姑八姨,一個個說得眉飛色舞,表演欲極強。
大概每個人的日子太平淡,好不容易逮著登台亮相的機會,故而特別賣力。
只有好友慧稱讚我做得乾脆。
「不就是生著兩條腿的男人嗎?一蚊子拍打死幾十個,又不是世界末日來臨,三十歲的女人花容玉貌的年紀,只怕追的人多起來,俊言都會眼紅。
」
瞧瞧,夠豪言壯語。
可是俗話說,旁觀者清,當事者迷。
好友慧能夠開導別人,卻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問題,因為她用生命去愛著的那個男人的移情別戀,而打開了煤氣,用死結束了艱辛和疲憊的花樣年華。
慧是一個浪漫、溫柔的女人,尤其對情感充滿著玫瑰般的幻想,覺得愛他就一定要他的一生一世。
可孰不知她堅持的結局只有在童話中會出現,公主坐在王子的金馬車裡,他們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現在身邊的女人們把「酷」和「另類」作為生活中追求的時尚。
她們生活開放,很會享受快樂,但我不喜歡。
也許我仍是落伍的舉案齊眉的傳統的東方女子。
況且那些自稱「另類」的女孩子們對情感的放蕩不羈,我無法接受。
至於頂時尚的「另類」二字,實在不能做很好的詮釋。
坦率地說,感情這東西我現在不敢輕易碰,畢竟還處在療傷期。
有點象因噎廢食?不過我永遠不會像慧那樣走向絕望的,只要有明天。
但夢醒時分,確實有些心痛。
記得有首歌唱道:「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愛情總是難捨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即使千辛萬苦地等來那個人又如何,千瘡百孔的,千針萬線都補不好。
我突然信心百倍。
深信自己一年半載後又是一尾鮮活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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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洲點評:這樣的婚姻變故,雖然所見已算尋常世事了,但依然令人倍感著沉痛和壓抑。
女人的痛,在於她的愛還在,而男人的快樂是因為他已厭倦了這本來是他人生最為自豪的所得,而厭倦的原因,卻並不在於原來的愛真的令人厭倦了,而是因為有了新的快樂。
於是他因此毫不猶豫毀掉營建了五年的愛巢和那份依然深愛著他的那份摯情。
怎麼說呢?時尚似乎如此,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情義無價的。
譴責對他毫無疑義,愛他也是沒有了理由,最好的辦法,是儘快的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吧。
——誠如作者所言:我突然信心百倍。
深信自己一年半載後又是一尾鮮活的「美人魚」。
——是的,自信方能自立,相信我們看到這一尾「美人魚」鮮活亮麗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半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