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有離婚,老婆就轉嫁他人,連兒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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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童年的記憶中全是父親對母親無休止的辱罵和暴力。
真的不知道父親怎麼會這樣,我好想帶著母親逃開,逃到一個有明媚陽光的地方。
但事實上,我只能接受,接受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養成孤僻又自卑的性格。
我不知道戀愛為何物,也不想成家結婚,在我心裡那是一個陰森、恐怖的城堡。
一眨眼我就到了24歲,村裡的同齡人很多都抱上了孩子,父母下了最後通牒——年底無論如何要完婚。
就這樣,我在媒人的安排下見了慧蘭。
本來我不太樂意去,因為聽媒人說她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可是看到父親的憤怒、母親的焦急,我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之後,我們很久沒有再聯繫,以為可以這樣矇混過關,父母卻不依不饒非要我請她去看電影。
縣城的深秋還是有些冷的,我到電影院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那裡了。
第一次和女孩子單獨出來,不免有些緊張,正襟危坐地看完一場電影,小心翼翼遠大過了享受。
第三次見面,還是我主動,因為父親已經開始詢問我要把婚事定在哪一天了。
我們在村頭的河邊散步、聊天,話題也有了些進展,關乎結婚日子的規劃之類。
我想婚姻或許就是這樣吧,兩個人湊湊合合地過一輩子,只要沒有那麼多暴力和爭吵,我就認了。
冬天來了,雙方家長開始為我們結婚而忙碌。
紅的衣服、紅的被褥、紅的喜字,生活翻開了新的篇章,好奇也害怕。
婚後的生活雖然不像「你耕田來,我織布」般簡單,倒也沒有那麼恐怖。
家裡的活兒不多,慧蘭照料得也還周到。
我則守著三畝地,農忙的時候在家種田收麥,農閒的時候就去城裡打工。
雖然偶爾也會有爭執、有不順心的時候,但從來沒有過暴力。
1991年,孩子出生了,這讓我們平靜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慧蘭坐月子的時候,她想吃什麼我就買什麼,天天圍著她逗她開心。
可一個月後,她還是什麼家務活都不做。
有時我從地里回來連口水都喝不上,雖然我心裡有氣,可看到兒子就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常常找個碴兒就跟我吵架,說我不管孩子了,掙的錢少了……我真的有點崩潰了,不明白以前好好的生活,怎麼就變成這麼個樣子了。
後來家裡分家,因為我是老小,蓋的房子比哥哥的好一點,哥哥就讓我多承擔些贍養老人的責任。
其實,對我來說,多少都一樣,是自己的爹娘,肯定是要管的。
可是,慧蘭卻不依不饒,說我不爭氣,不為我們的小家著想,而且一遍遍數落老人的不是。
那天,我從地里回來,剛好看到她和母親在爭吵,並且一把把母親推倒在地上。
母親當時就哭了,一如每次和父親爭吵後的可憐。
我上前打了慧蘭一巴掌,她驚愕地捂著臉,看著滿臉通紅的我,然後就是一番狂轟亂吼,讓人心寒……
慧蘭回娘家了,拋下孩子和我決絕地離開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粗暴,去她家找過她好幾回。
剛開始她總是跟我捉迷藏不見我,後來願意見我了,但不管我怎麼說,也不管她的父母怎麼勸,她就是不跟我回去。
沒辦法,我只好帶著孩子這麼過著,帶著他上街,帶著他下地,回家再做飯給他吃。
其間有幾次,慧蘭也帶著行李跟我回家了,可剛走到村口,她又一轉身往回跑了。
就這樣過了兩年,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可能回來,但仍然這樣機械地等下去。
那天,我聽同村的人嘀嘀咕咕地說,慧蘭已經又嫁了。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還沒有離婚啊。
一再打聽之後,我終於確認了:沒錯,慧蘭再嫁了,嫁給了一個老頭,已經住過去幾個月了,只是還沒有領結婚證而已。
離婚,我不願承認的事實,就這樣真實地擺在了眼前。
我可以原諒慧蘭對我的不義,但永遠無法原諒她對孩子的絕情。
離婚,對我也是一種解脫吧,所以簽字時我很決絕。
就這樣結束了一段婚姻,有一種被嘲弄、被欺騙的感覺,對婚姻的看法又回到原點,我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不斷有人給我介紹對象,可是孩子的親媽都可以拋下孩子不要,還指望誰對孩子好。
這樣消沉地過了幾個月,看著兒子一天天地消瘦,我終於走出了家門。
從村到鎮,又從鎮到鄭州,一步步走來,8年了,艱辛又孤單,但一想到兒子,我就又充滿了希望,也但願兒子能明白,沒有媽媽的生活可以同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