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瑩重譯的《浪費》,更像張愛玲一生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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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也不用對我慚愧。
也許我根本習慣被你浪費。
就算我再去努力愛上誰。
到頭也是白費。
不如永遠跟你耗,來得快樂,對不對。
」
2016年徐佳瑩重譯了《浪費》,唱盡了愛情里的卑微,無奈。
於是我想起了張愛玲和胡蘭成的愛情。
很多人喜歡張愛玲,也許從一開始並非是因為她的作品,更多的是因為她對胡蘭成的那份卑微的愛情。
有人說過,張愛玲因童年的不幸而形成了及時行樂的思想。
我想這話不假,她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心若浮萍,漂浮不定,可是她對於愛情的迷戀,對於愛情所帶來的愉悅,促使她心甘情願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他。
可是有些愛情從一開始就可以猜到了結局,卻飛蛾撲火的墜入愛情之火中,必定「粉身碎骨」啊。
我不知道胡蘭成是否是張愛玲第一次喜歡的人,可是我覺得胡蘭成在張愛玲心中的位置就是眾人口中最難忘的初戀的位置一樣---用情最深,用情最真,用情最純。
有句話這麼說的,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難辨真。
張愛玲曾經對胡蘭成說過這樣的話:「你的人是真的麼你麼?你和我這樣在一起是真的麼?」可見在這份感情里,兩人並非勢均力敵,張愛玲更在乎胡蘭成。
不對等的愛註定了要卑微一生。
鑽石可以分割,那麼愛呢?我想胡蘭成就是那個可以把愛情分割成八份的人,娶玉鳳,是因為要成家立業;娶全慧文,是因為應付歲月所帶來的寂寞;娶應英娣,是一個神秘的心事;娶張愛玲,不過是征服獵物的伎倆;愛周訓德,不過是享受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較勁;娶范秀美,只是危難時需要一個避難所;愛一枝,只是男人占有欲作祟;最後一個女人,佘愛珍,那是無可奈何之舉,只能勉強接納。
胡蘭成似乎沒有真正愛過哪個女人,他自己也在《今生今世》中說道:「我於女人,與其說是愛,毋寧說是知。
」在他的一生中,女人對於他來說只是享樂的附屬品,愛情對於他來說只是遊戲,看到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看到女人為他傷心難過,那顆堅硬的心依舊浪蕩不已。
而最令人唏噓不已的是他先後和周訓德,范秀美在一起的時候,張愛玲,周訓德,范秀美均是知情的。
他曾說過:「我已有愛玲,卻又與小周,又與秀美,是應該還是不應該,我只能不求甚解,甚至不去多想,總之它是這樣,不可以解說,這就是理。
」其人真可廢。
偏偏張愛玲沉浸在愛情里無法自拔,她與胡蘭成的婚姻不過是情場高手的伎倆,可是張愛玲卻把這當成愛。
我記得《滾滾紅塵》中,有這麼一句話,可以概括張愛玲為什麼對胡蘭成愛得如此痴迷,那便是「你給了我家的感覺」,家庭愛的缺失,讓她把這份渴望轉移到胡蘭成那,她極力渴求這份愛,這份填補了她的空缺,可是也讓她半生悽慘。
就像歌詞里說的,也許我根本習慣被你浪費。
張愛玲遷居美國,有了一段新的婚姻,可是那種感情,經歷過愛情的人都知道,被愛情傷得如此徹底的女人,又怎會輕易愛上另一個人,那只能說是傷痕累累的心無所棲息,於是停留在 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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