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突然不想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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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如陳奕迅唱的那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紅玫瑰和白玫瑰同樣也適用於女人。

小悅認為,有趣的人生不是和不一樣的人去體驗同樣的生活,而是和自己的愛人一起努力發現生活的美好,體驗不同的事物。

1.

王瀚的這場相見蓄謀已久,下定決心卻只是三天前。

那晚詩雅穿了一條新裙子,花蝴蝶一般在各個房間穿梭,可老張一直低著頭玩手機,對妻子的精心裝扮視若無睹。

最後,耐不住性子的詩雅開口問道:「老公,我這身新衣服怎麼樣?」

「挺好看的。

」老張頭也不抬,不咸不淡的話語張口就來,敷衍都已經輕車熟路。

詩雅彎腰看了看,手機屏顯示著牌桌子,老張屏氣凝神地盯著看,他是被斗的地主,全身心都在戰場上廝殺。

詩雅怒火中燒,猛地劈手奪過了老張的手機,氣沖沖關了遊戲,又惡狠狠把它摔在沙發上。

沙發是軟的,手機摔不壞,可老張的心被摔疼了。

他嚯地站起來,怒目而視。

詩雅先發制人,竹筒爆豆一般噼里啪啦炸起來:「整天就知道玩手機?你心裡還有沒有我?」

也是重複幾百次的陳詞濫調了,憤怒一旦失去新鮮感,威懾力也小了幾分似的。

所以老張不像新婚時那般誠惶誠恐地哄著她,反而毫不客氣地拂袖而去。

大門砰一聲關上,詩雅頓時泄下氣來癱坐在沙發上,一雙失了神的眼睛四處張望。

地板有點灰,茶几上亂七八糟地擺放著瓜子糖果,晚飯的杯盤碗盞也還沒收拾,總之就是一地狼藉。

這亂糟糟的屋子跟他們的婚姻一樣,雞飛狗跳七零八碎的,看著儘是苟且,完全沒了詩和遠方。

詩雅暗自嗟傷,忽然就想到了王瀚。

和許多婚後過得不太如意的女人一樣,她開始思念自己的前任。

2.

王瀚是詩雅的大學同學,兩人在文學社相識,又都愛著唐詩宋詞,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頗有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先是做朋友,不溫不火地處了兩年多,才在大三時牽手成功。

那天王瀚在女生宿舍樓下用蠟燭擺出一個心,捧著玫瑰高喊著詩雅我愛你!

詩雅在歡呼聲和起鬨聲中紅著臉下樓,與王瀚擁抱時,只覺得漫天星斗熠熠生輝。

愛情來了,天地萬物都閃著光。

可一轉眼就到了畢業,王瀚說父母已經為他安排好工作,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卻對詩雅的去向隻字不提。

中文出身的姑娘詩雅長了一顆林黛玉似的七竅玲瓏心,於是她給王瀚發了一句話,「努力加餐勿念妾。

錦水湯湯,與君長絕。

是卓文君給司馬相如的訣別詩,王瀚一看就懂,於是便自在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詩雅回了鄉,拼了兩年才考進一個事業單位,又在同事的張羅下結識老張。

老張其實並不老,大詩雅兩歲而已。

他工科出身,做通信技術,話很少,是個典型的技術宅男。

追詩雅時,老張每天接送詩雅上下班,颳風下雨從不間斷。

詩雅愛睡懶覺,急匆匆上了車,卻見車裡放著保溫桶,桶里裝著小米粥。

她慢慢喝著,車子穿過一個個紅綠燈,老張微笑著看她,依然不說什麼。

有一次,詩雅痛經,請了假在家休息。

老張丟開工作來探望,搓著手滿臉通紅。

詩雅以為他只會憋出一句多喝熱水,不料老張吭哧半天說道:「我聽說,生個孩子就不痛了。

不如我們生個孩子?」

詩雅抬起頭,回答同樣地出人意料。

她說,好。

這就算求婚了,沒有戒指沒有玫瑰,甚至沒有一句我愛你。

日子一天天重複著,365天過得幾乎一模一樣,可孩子還沒生出來,另一種疼痛又開始了。

像是一秒鐘都無法再忍受,她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找到王瀚,輸入一句話:「那我們見見吧。

3.

半年前,詩雅被室友拉進一個校友群,一進去,就看到王瀚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和從前一樣妙語連珠,把氣氛帶動得異常活躍。

一分鐘後,好友申請就過來了,附帶信息里有王瀚一貫的風格,他說:今宵剩把銀燈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詩雅正半躺著泡腳,一旁的老張抱著筆記本電腦查資料。

她把濕淋淋的腳伸出來踢向老張,老張沒說什麼,只是順手撈過她的腳來擦乾,開始了不緊不慢的按摩。

她想說點什麼,卻找不到那個什麼,老張也沒意識到她的微妙心理。

她猶豫掙扎了一分鐘,最終還是點了通過。

詩雅覺得自己婚姻很寂寞,所有人都看到老張把她捧在手心,可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王瀚重新出現後,她才恍然大悟,瞬間明了自己的期盼。

但這無法宣之於口,說出來了就是不知足不珍惜,因為許多人眼中的婚姻和愛情不是一回事,過日子和風花雪月是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的。

可她偏偏是個貪心的女人,有了做出來的愛,還渴望談出來的情。

老張一小時後就回了家,默默拖著地洗著碗,像是一種無聲的道歉。

詩雅站在他身後,低聲說:「我想出去一趟,散散心。

老張的手停頓了一下,顯然是聽出了她的不快了。

但他沒有反對:「也好。

票定了嗎?我剛剛發的那筆獎金夠不夠用?不夠再取點。

詩雅嗯了一聲,不知為什麼,鼻子竟然有點酸。

4.

地點選在他們上大學的那座城市,因為詩雅無意中提了一句喜愛母校的桃花灼灼。

眼下也正是春天,對兩個半隻腳踏進中年的男女來說,這春色滿園,似乎有點不一般的象徵。

多年未見的王瀚手持鮮花來接機,大紅色的玫瑰像一團火焰。

詩雅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燒起來了,可面對著迎面而來的王瀚卻一閃身,輕巧巧地避過他的擁抱。

上了車,詩雅盯著玫瑰說道:「他從不記得要在紀念日送花的。

」是埋怨的口吻,可語音剛落就想起登機前,老張說:「還有三天大姨媽就來了,記著不能吃冷的。

她的眼神忽然泛起一陣迷離,看在王瀚眼裡卻是十足十的誘惑。

他伸出手握住她,掌心猛然感覺到小小的膈應,是她的婚戒。

詩雅抱歉一笑,盯著手指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取下它的打算。

已婚女人的身份,不是取下婚戒就能抹除的。

這半年來,詩雅和王瀚斷斷續續地聊著,開始只是相互問候。

直到和老張慪氣的某個夜深人靜里,詩雅發了一條朋友圈,王瀚從字裡行間看出異樣,發過來的信息便帶了一絲試探。

那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像是往平靜的湖水裡扔下一粒小石子,心就起了波瀾。

詩雅在那天的夢裡又看見大學時的燭光與玫瑰,醒來只見老張在廚房裡熬著白粥,吃到嘴裡淡極了,多像眼前的一切。

逃離的心思瞬間就起來了,是誰說的,一輩子太長,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

那會兒便想再見王瀚一次,可詩雅不敢往出軌兩個字去想,那代表著禁忌與不忠。

她的潛意識裡,始終是要清清白白從一而終的。

直到這一刻,酒店前台登記的王瀚對服務員說:「一間大床房,謝謝!」詩雅頓時起了做賊心虛的膽怯,風衣拉起了領子,還得謹慎地四處張望,一顆心開始砰砰直跳。

據說男人出軌一般是為了性,女人出軌卻是為了愛。

詩雅捫心自問著,但不覺得自己是缺愛的女人,也沒發現對王瀚的舊情足以燃燒了餘生。

可是問題出在哪兒?是什麼讓她迫不及待地,千里迢迢地來尋這場刺激?

5.

詩雅在內衣扣子被解開第一顆時,猛地擋住了王瀚進攻的手。

她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有細細的皺紋了,嘴巴里說出的情話似乎也帶了菸草味市井氣,聽上去,總藏著些虛偽和刻意似的。

他眼裡那些赤裸裸的慾望,將她飛蛾撲火一般的追尋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白玫瑰熬成飯黏子,紅玫瑰也淪為蚊子血。

時光摧枯拉朽,何止對女人無情呢?男女都一樣罷,詩雅期待的愛情開始幻滅,眼前只在各自婚姻里失落的男女。

而那份舊情,則因為慾望的摻雜,顯出了痕跡斑駁不忍直視的蒼涼模樣。

猛然覺得,與前任上床是在褻瀆回憶,也辜負婚姻。

詩雅拉過被子蓋上,然後問王瀚:「假如我們當年在一起,是不是就一定會活成神仙眷侶?」

「不見得吧。

」王瀚點燃一支煙,唇邊浮起的一絲笑意卻不太真實。

他說:「我的老婆,也不吃我這一套啊。

她喜歡細緻體貼忠厚老實的男人。

詩雅啞然失笑,原來她與另一個女人相互羨慕而不知身在福中。

女人的一生里,大概也會遇見兩個男人,但也許無論嫁給誰,都有幸運與不幸相交織,不甘與掙扎相交替。

紅玫瑰與白玫瑰情結,並不是男人的專利。

6.

落到了柴米油鹽里的飲食男女,怎還能奢望十全十美事事順遂?婚後的日子,本就是作家不忍落墨的一筆,是王子與公主的徹底謝幕後的不可說、不能說。

「對不起啊。

」詩雅開始穿衣服,她對初戀微微一笑,「我忽然不想出軌了,因為出軌解決不了問題。

」看見王瀚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忽然無比想念老張。

那個從來不會夜不歸宿流連花叢的男人,從沒說過一句愛,卻時時處處都在言愛。

似乎活了三十多年才明白什麼是婚姻,荒唐的是,道理是從出軌里來的。

也許正如苦過方知甜,走到了圍城邊緣回頭一望,卻見城內花木繁盛風景正好。

忽然就不想走,也走不了了。

詩雅迅速收拾好了行李,跟王瀚道過別,便打了車飛快向機場駛去。

她想要趕上最後一班飛機,馬不停蹄地回到老張身邊去。

與其尋尋覓覓和不同的人談戀愛,不如守著一個人,在柴米油鹽的平淡里尋找風花雪月。

婚姻里的新鮮感,正是一次次發現對方、愛上對方。

這是婚姻最艱難的突破,但也是它最偉大的價值。

要不怎麼說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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