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雁點金 :林徽因生命中的三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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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生命中的三個男人
20世紀的女才子中,集佳話、傳奇、才藝、美貌於一身者,非林徽因莫屬。
如果說一個女人具有驚人的美貌是上帝的恩惠,具有一定的才能是上帝的造化,但是將美貌、天才和心靈的豐盈結合在一個女人身上就是上帝的選擇了。
林徽因就是上帝選擇的謬斯女神,或許百年千年才出一個,因此人們說她是「絕艷才女」,見過她的人都領略過她那驚人的才華和超凡脫俗的魅力。
這些魅力的秘訣在於它來自一個真誠、直率、見性見情的女子的心靈。
而作為一代才女,林徽因引起更多人關注、爭議或艷羨的,當是她的愛情傳奇。
一個女子,擁有一個德才兼備的男人一生的呵護已經算是幸運,如果還有優秀的男士為其終生不娶甚至付出生命,該是怎麼樣的一段傳奇?我們無法從歷史的縱深處逼視靈魂的深層次情感,也許,平視比俯瞰比遠眺更容易接近事實本身。
一、 相濡以沫——梁思成
梁思成,是我國著名政治家和學者梁啓超的長子,是我國著名的建築學家。
梁啓超和林徽因的父親林長民是好朋友,他們訂下了思成和徽因的親事。
思成和徽因的第一次見面:徽因的美麗、清淡、純潔稚氣、尊嚴給思成留下了深刻印象。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徽因和思成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上天的選擇,世間因有這樣的因緣變得更具傳奇性。
在徐志摩和梁思成之間,林徽因選擇了後者。
他們新婚之前,思成問徽因「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愛我?」。
徽因回答:
「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你準備好了嗎?」
婚後,思成曾詼諧地對朋友說:「中國有句俗話:『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
』可是,對我來說是,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
」
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婚姻雖然由於性格原因免不了一點不和諧音,但總的說來,堪稱琴瑟相調。
林徽因曾對梁思成說:「你給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將用我一生來償還!」
她與思成的配合最為完美,一個美國友人這樣描述到:「他們兩人合在一起形成完美的組合,一種氣質和技巧的平衡,一種罕有的產生奇蹟的配合。
」
梁思成是真正的紳士。
1928年,徽因和思成在歐洲漫遊三個月。
是他們永結同心的蜜月,也是他們與建築學結下終生不解之緣的蜜月。
在以後漫長的歲月里,這些人類最優秀的文化藝術精魂,一直如同空氣一般瀰漫在他們的文化素養里,流淌在他們高朋滿座的客廳中,給他們判斷事物以獨立的審美眼光,為他們所從事的事業豎起了衡量的標準。
如果用梁思成和林徽因終生痴迷的古建築來比喻他倆的組合,那麼,梁思成是堅實的基礎和樑柱,是宏大的結構和支撐;而林徽因則是那靈動的飛檐,精緻的雕刻,鏤空的門窗和美麗的闌額。
他們一個厚重堅實,一個輕盈靈動,他們的組合無可替代。
(張清平語)
二、 曠世紅顏——徐志摩
詩人徐志摩與徽因相識在倫敦。
志摩喜歡徽因淡淡春山般的雙眉,他喜歡徽因盈盈秋水般的眼睛,他喜歡徽因臉頰上那一對時隱時現的笑渦,他更喜歡和徽因無拘無束的談心。
徽因空靈的藝術感覺和她的見解談吐,常常激發他思維的靈感和火花。
最讓他心旌搖曳的是暮春時節和徽因結伴在劍橋漫步。
五年後,徐志摩《在我所知道的康橋》中寫到:「我這一輩子就只那一春,說也可憐,算是不曾虛度。
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說也奇怪,竟像是第一次,我辨認了星月的光明,青的草,花的香,流水的殷勤。
……」
徐志摩在這裡抒發了他對劍橋的感情,也抒發了他愛戀中難忘的情感。
他生平第一次,深深地體會到愛戀一個人的痛苦和甜蜜,儘管他與妻子張幼儀已經結婚六年。
志摩為追求惟一能體現他「愛、美、自由」對象的林徽因,不惜破家、棄學,追回中國,豈能不戰而繳械?
志摩還在犯糊塗,但徽因已經清醒了,她知道志摩所追求的理想王國與現實世界——尤其是中國的現實世界——差距有多大,愛與自由都有條件,或者說都有價格,而且價格之高,無論是她,還是志摩,都是付不起的。
徽因不相信世上會有絕對幸福的婚姻,婚姻是實際的,正像愛是純粹的;婚姻是瑣碎的,正像愛是偉大的;婚姻是清醒的,正像愛是盲目的。
徽因決定自己要清醒地走進婚姻,而不是盲目地跌進愛里去。
思成會是個好丈夫,而梁家,可以為她提供一切她想要的:身份、榮耀、別人艷羨的目光。
徽因在志摩的鍥而不捨和思成的堅決捍衛之間備受煎熬。
思成是他最合適的理想伴侶,而志摩卻是與她性情最相合又對她最痴情的男子。
但現實只能選擇思成。
徽因在志摩的情感旋渦中痛苦、掙扎,甚至有一種愛的衝動,可她還是與他分定了方向。
她在《那一晚》中寫到:「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湛藍的天上托著密密的星。
/那一晚,你的手牽著我的手,/迷惘的星夜封鎖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兩人各認取個生活的模樣。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飄,/纖弱的桅杆常在風濤里搖。
/到如今太陽只在我背後徘徊,/層層的陰影留守在我周圍。
/到如今我還在想念你岸上的耕種,/紅花兒黃花兒朵朵的生動。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頂層,/蜜一般釀出那記憶的滋潤。
/那一天我要跨上帶羽翼的箭,/望著你花園裡射一個滿弦。
/那一天你要聽到鳥兒般的歌唱,/那便是我靜候著你的讚賞。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亂的花影,/那便是我私闖入當年的邊境!」從此,徽因漸行漸遠,終於走出了志摩的視線。
愛永遠埋在他的心間,從不曾疏離。
徐志摩的《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毋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沒有選擇徐志摩,這對林徽因來說,可能是她一生最大的幸運。
她和徐志摩之間的那段情,卻仍然藕斷絲連。
連徐志摩最終發生的意外,也是為了要趕赴北京聽一場林徽音的演講而搭機撞山葬送了生命。
由此林徽音與徐志摩的這段走了一生卻未完的感情,也成為後世一直不解的懸謎。
連她的丈夫梁思成對她感情的了解及緘默也成為另一個謎:梁思成親自撿了一塊志摩墜機的殘骸,帶回北京讓徽音一直擺在案頭直到她病逝。
數年後她還繼續發表給徐志摩的情詩。
在她臨終前,她要求並第一次見到了張幼儀,卻什麼話依然沒說出過。
張幼儀卻明白了她對徐志摩的愛。
「徽徽,許我一個未來吧」林徽因,這個徐志摩窮其一生追求的奇女子,終究沒有許給志摩一個未來。
或許,只有兩個人愛到極致,才會達到徽因和志摩那般的境界。
愛,可以是這樣的,不要說我明智,也不要疑我膽怯,愛,根本無須世俗婚姻的承諾。
三、傾城之戀——金岳霖
金岳霖這個高大瘦削、風度翩翩的哲學家在愛上林徽因之前沒有結過婚,之後一輩子從屬於梁家,成為梁家「家庭成員」。
當林徽因和梁思成都去世之後,他與他們的的兒子梁從誡生活在一起,從誡夫婦親切地稱他為「金爸」,以尊父之禮相待,為他養老送終。
這也是難得的佳話。
徐志摩是金岳霖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他是徐志摩離婚的證明人,又是徐志摩和陸小曼結婚的伴郎,後來又是徐志摩看望林徽因時的陪伴,總之他們好到互相不避隱私。
1932年,當金岳霖與梁家同住之時,他已37歲,他一生不結婚,一半或許是為了徽因,與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冷漠地生活在一起,還不如遠遠地看著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來得愜意。
有一天,徽因哭喪著臉對思成說:「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深愛她的思成說:「半天說不出話來,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楚緊緊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也凝固了,連呼吸都困難。
但是我也感謝徽因對我的坦白信任,她沒有把我當一個傻丈夫。
我說,她是自由的。
如果她選擇了老金,我祝願他們永遠幸福。
老金聽後:「說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從那以後,他把自己從屬於梁家,心甘情願地從屬,這符合他的理想和情誼,這是他一生的選擇,忠貞而不渝。
這就是中國版的最美麗的愛情傳奇。
金岳霖對徽因的愛,不曾因為歲月的流逝、容貌的變化而改變,他還是那個老金,幽默、風趣、體貼、理解,對她愛護備至。
14年來,一生之中,他柏拉圖式的的愛沒有動搖。
他陪著她,走過春天,走過秋天,走過最嚴酷的冬季。
費慰梅說,徐志摩對梁家最大和最持久的貢獻是引見金岳霖。
老金的對她的情感和愛護是上帝對她的恩賜。
他一生對徽因寄予柏拉圖式的愛,一生愛護這個卓絕的才女,他這中國式的愛情傳奇堪與英國溫莎公爵的愛情媲美,這愛讓人敬佩、溫馨,讓人想到人間最美好的關係和人最美好的品質。
1955年4月1日,徽因離開了愛她的親人、朋友。
追悼會那天,老金的眼淚沒有停過,他送她一副輓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多年以後,他鄭重其事地邀請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飯店赴宴,開席前他宣布: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令在場的人唏噓不已。
1984年,與徽因天各一方的金岳霖去世了,死後與徽因同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在那個世界,他們一定又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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