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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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長大,我們似乎越來越少向身邊的人表達「我需要你」這樣的話語。
我們越來越獨立,越來越可以處理好身邊的一切事務,也越來越優秀到不需要他人的幫助。
這所有的一切讓我們難以向身邊的人,特別是愛的人,表達「我需要你」的想法。
H女士步入中年後更加堅定「靠人不如靠己」這個道理:工作上請人幫忙,低三下四還欠人情,所以「靠人不如靠己」;家庭花費開銷上,單靠丈夫那點微薄的工資難以支撐整個家庭開銷,所以掙錢養家還得靠自己;養育子女上,婆婆方式落後,還容易產生婆媳矛盾,老公一個大男人什麼都不會,所以撫養孩子不如靠自己……
一次H女士生病,體虛,丈夫和孩子的表現讓她很失望,「這些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而他在我生病時卻不懂給我遞杯水或給個擁抱,他只是遠遠看著我……」
那一刻,H女士內心是多麼渴求得到丈夫的關心。
然而多年不曾示弱,多年不曾向他人求助,她不知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需要。
她生氣丈夫的漠不關心,她指責丈夫的不體貼,她抱怨丈夫在家庭中的不作為……她所有的這些方式都在向自己的丈夫表明:我需要你的關心,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的體貼。
然而她的抱怨、指責,卻嚇走了這個男人,他不敢靠近她,只敢遠遠地看著她,猜測著她的需要,不敢踏出一步行動。
在親密關係中,我們可以說出「親愛的,我愛你」,但是我們卻難以說出「親愛的,我需要你」。
當我們說出這句話時,我們似乎覺得自己是一個被救贖者,是一個等待著愛人伸出雙手解救的人。
我們難以接受在表達「我需要你」時,所感受到自身地位低於對方時的憤怒,所感受到「我渴求你的愛」時的悲憐,所感受到「我並非完美」時的恐懼。
小時候我們會主動地跑到父母的懷抱撒嬌,會向父母哭訴自己的難過和委屈。
那時的我們是弱小的,我們會犯錯,會糊塗,會感到無助,我們敢於向父母展現自己的弱小,能痛快哭泣,索要安撫和擁抱,也願意向父母說「爸爸媽媽,我需要你」。
當然,我們在向父母表達「我需要你」時,並非所有的父母都聽到並做出回應,有的父母或忽略或冷落或拒絕,身邊的環境也漸漸地不再允許我們向孩童時那樣肆意地去表達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於是我們學會獨立、學會不哭泣、學會掩蓋自己的弱小。
我們給自己築起了理性的城牆,向外表現得獨立而堅強,表現得不需要任何人也可以戰勝一切。
在這樣的城牆守護下,我們羞於承認自己的弱小,怯於展現自己對愛的需要。
當進入一段親密關係時,我們也會像孩童時需要父母的愛那般,會渴望擁抱,渴求對方的包容,但我們不會再像孩童時那般在父母面前展現自己的弱小和訴說「我需要你」。
我們在親密關係中表達自己的愛時更多的是說「我愛你」。
「我愛你」在我們看來是一個多麼常見又平等的表達,當我說「我愛你」時,你也會回饋「我愛你」。
然而「我愛你」又是一個看似平等但有時又不平等的表達。
「我愛你」,所以你要聽我的;「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所以你需要改變……當我們說這樣的「我愛你」時,我們是充滿力量的,因為我們是主動者,我們是付出者,我們有著自身的優越感。
但是這樣的「我愛你」聽在對方心中卻成了一種束縛,成為了一種不平等的要求。
在親密關係中,當我們依然緊守著自己建立的城牆而拒絕展現內在的脆弱時,我們難以向對方開口說「我需要你」,我們難以面對那個弱小又需要被愛的自己。
因為那個孩童時曾經弱小又渴望被關愛的自己漸漸地被大人遺忘或者成長的環境不再允許表現出需求關愛。
於是那個需求被關愛的小孩在需求沒有被滿足時,開始焦慮、懷疑和自卑。
為了逃脫這些不安的情緒,小孩開始防禦,把自己偽裝得如同「銅牆鐵壁」,不需要任何的人幫助,讓自己看似無「無所不能」。
因自己「無所不能」,所以不會再被拒絕、被否定、被拋棄,所以不會再失望、再痛苦。
當說「我需要你」時,我是被動者,我是需求者。
這個看似不平等的表達,在愛的人看來他是被需要的,他的能力是被承認的,對方是接納自己的,在這段關係中他是有價值的,因此他更願意聽到「我需要你」的表達,而非「我愛你,所以你要……」的話語。
正視自己的需求並向對方明確表達「我需要你」的人都足夠強大。
他們推翻內心保護的城牆並正視了那個曾經需求他人關愛而不被回應的小孩。
所以,嘗試向愛的人表達「親愛的,我需要你」,嘗試向他展現自己的那份需求還有心中的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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