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令千萬男人著迷,卻感嘆今生都搞不定加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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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她嘆了一口氣,這個來自地中海的封建男人,今生不可能是她的男人了。

她絕不會再主動向他講出自己的渴望了,否則,她就成了誘拐者。

波伏娃1948年的波伏娃已年屆四十,加繆小她五歲。

這個時候的波伏娃,正在香艷與黯淡之間掙扎。

這是香艷的海狸,她身材高挑,瓜子臉,下巴上翹,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並且是個大美人,不屬於哪一個男人,只屬於歷史,這美就有形有相,大美有言了。

她的眼睛傳遞出的信息不是多情,但是因了她無比豐富的內心,即使只是定定地望著你,那潭深廣的春水,可以誘使多少男人投進去,但加繆偏偏不領會。

她的心很野。

如果說夜晚的思想是始於祈禱,這是男人說的;她想,夜晚的思想對於女人來說,是始於迷亂。

與薩特的關係固然重要而牢靠,她尊重彼此的諾言,不干涉薩特與許多女人萍水相逢的故事。

薩特也不隱瞞她,但她會難受,在自由與忠誠之間,她只是感受到後者,而沒有嘗試過前者。

時已中年,她則荒蕪著。

薩特將留給歷史,她也同樣會。

波伏娃和薩特在工作加繆在1943年從阿爾及爾來到巴黎。

他是作為抵抗組織的成員來到法國並定居這裡。

薩特和波伏娃對這個來自地中海的年輕人印象比較好。

尤其波伏娃,她在後來的回憶錄中多次寫到加繆,寫到她初見她時,以為他是屬於巴爾扎克筆下那個外省人拉斯蒂涅的為人,那個站在高處,發著狠誓說要征服巴黎的人。

接觸一多,她說,加繆的青春與獨立於我們貼近在一起。

其實,是她對加繆格外欣賞。

有意無意地,當波伏娃在住處招待朋友們時,加繆到場,她這個不善烹調的人,會親自下廚做幾個菜。

晚上好聚會,大家都散了,加繆和波伏娃仍然坐著沒動。

要關門了,他們倆到了波伏娃的住處。

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喝酒、聊天。

這孤男寡女地泡在一起,有時在深夜,如水未央,迷迭香在窗外隱隱發生誘惑的眩暈之邀;濃霧漸漸把巴黎籠罩在故事的溫柔鄉。

應該是發生些什麼的時候了。

卻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

波伏娃許多天都是他倆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出門,喝酒,聊天,往往到凌晨3點。

一男一女的私密性獨處,並不宜在一塊大講理論,去談論別人的感受。

一切的前提都已確立,這私密性場合,本該什麼都不必說,是該一個衝動襲來,雙方在互相的呼吸與應和中,緊緊地摟抱擁吻。

男人應該主動把女人攬在懷裡,多麼美好的夜,加繆佯裝著,特不君子,夜給辜負了。

波伏娃在醉眼矇矓中看著加繆那張英俊襲人的臉,她如果不是太喜歡他了,她才不會這麼陪著他有因無果地耗下去。

她原本是多麼驕傲的女人啊,但是眼下這個男人卻讓她感到尷尬。

若果說他們之間沒有隱秘性勾連,卻為什麼總在夜晚單獨相處?並肩行走的時候,幾乎是肩膀與手臂碰到了一起。

但是,加繆顯然在迴避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深入展開的可能性。

波伏娃幾乎要慍怒了,夜更深,加繆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但也沒有醉熏中可以堂而皇之製造的冒犯之舉。

波伏娃起身為加繆倒了一杯水。

她嘆了一口氣,這個來自地中海的封建男人,今生不可能是她的男人了。

她絕不會再主動向他講出自己的渴望了,否則,她就成了誘拐者。

而在加繆,則是有種種的難言之隱。

他不是木頭人,他那麼聰明的男人,當然知道波伏娃的種種心跡。

在他和她下午出去散步時,當他看著聖謝爾芒大教堂的尖頂被一抹夕陽照著,然後,金色的餘暉又慢慢消失時,他的心有一陣的悸動。

天將黑透,身邊這個絕代佳人不可能發展成更親密的夥伴。

這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能占有她固然很有面子,很令人驕傲,可加繆卻覺得自己與她之間有些隔。

他們之間可能是精神性因素占主導吧,只是個談伴兒,過於親昵的關係,讓人感到突兀、不自然。

是不是因為海狸身邊有薩特?即使薩特不在她跟前,但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有過君子協議,只是一想到鏡片後那雙尖銳的眼睛隨時在盯著你,這會讓你渾身不自在。

另一方面,加繆的確有著地中海男人的封建。

他不喜歡女人太強勢。

他日後曾經對友人透露過他之所以沒有同波伏娃上床,是因為害怕她任何時候都在高談闊論,這會讓男人索然敗下陣來。

況且,加繆還有不可啟齒的另外的原因,他小時候得過肺結核,這病一直都跟蹤他,他嘗嘗感到胸悶氣促。

身體的原因也決定了他的肉體並不真的渴望女人。

加繆

加繆在朋友聚會的許多場合,都會帶著他的女秘書拉比什,她那雙小小的棕色的眼睛看人時,有種遺世獨立的縹緲。

她非常迷人,做事有條不紊。

與不同的女人接觸總能帶給加繆寫作之源。

關於愛,加繆寫道:「不被人愛是噩運,不愛人是不幸。

關於情慾,加繆也有自己的一番見解:「那些愛所有女人的人,也是那些走向抽象之路的人。

不管這個世界表現為怎樣,他們都超越了這個世界,因為他們繞過了個別,繞過了獨特的情況。

那逃離一切思索和一切抽象的人、真正絕望的人是只有一個女人的人,固執地守著這一張獨特而不能滿足一切的臉。

加繆並不是不解風情,也不是不領會波伏娃對他千般萬般的好,但他並不想在本陣營的女知識分子那裡尋找自己的女人,這一點兒,他有來自小城市男人的封建和小氣。

自己的女人,不一定非要在同一個精神層面展開對話。

在一起相處時,往往是不對話,卻是有感覺,往往一個觸碰,就有陡然的心顫,然後是不自禁地久久地擁摟。

加繆想要感官生活的琥珀色,這和精神交流的鉛灰色無關。

他不可能不知曉正值盛年黛眉俏眼的海狸,那些垂下頭時的嬌羞為的是什麼,但他不能夠。

如果與波伏娃有過第一步,那麼接下來,他還能給她更多嗎?

他不可能。


(此文已重新編輯,與原文順序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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